顾星颉的眼睛总是湿濛濛的,像迷路在晨雾溪谷的小羊,闪闪烁烁着孱弱和警觉,好像看到奇怪的事物就会慌张地踢踏着逃走。
陆颃之是这么想的,即使现在自下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暗涌着怨怼,可他看到的是泛红颊边奄息的欲情,好像一只被射中小腿的羊羔,他坏心地笑,明目张胆去摸她的头,下一刻手就被拍掉。
“你怎么敢。”顾星颉慢慢坐直上身,却不再看他,她知道再暴露自己的脆弱只会让陆颃之更得寸进尺,她总喜欢在他面前把自己武装得冰冷而强大。
再被他轻轻松松地全副击溃。
就算只用一根手指。
午休的时候她睡不着,已经躲进卫生间尽力清理过腿间色情的黏腻,可总觉得不够,她险些发狠地用纸巾用力擦过阴户,但这种疼痛反倒激发起她下贱的快感,渗出来的东西微微又打湿一张纸,她便不敢再弄。坏掉了,她心灰意冷地笑,陆颃之肯定在身体里种下了性爱的蛊,她就只能跟着他的步调一步步颠堕,赤裸地跌到悬崖谷底一抬头,他却还在崖边笑得光风霁月。
她强迫自己去闭眼,不想那个就在她身边趴在桌上午睡的人,坏人,上午那样恶劣地餍足了一回,此时一定睡得无比安心,只有她还在受着青春期的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