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像枯瘦病人的羸弱形态,它健全而脆弱着。也许就像他吃净西瓜的红瓤后,那有些狼狈现形的白边,贪吃的孩子就总要试试还有没有残余甜味,再啊呜啃上去。
接着出来的就是人,女孩,瘦到他头一回觉得形销骨立也是种美感,她没有呵口气就化成雪沫水珠的轻灵劲儿,更类似他小时候很喜欢的那种纸雕玩具,琳琅又颤巍巍地站着,一碰就会塌成破碎纸屑,好脆弱,可带给他破坏的愉悦感。
说不上多美的,腮眼清疏,淡得颜色稍多便滑稽地破坏了,于是穿的多是黑白灰,却不会被陆颃之和某某混淆,他疑心她每次抱的纸箱里都装有微缩冰岛,只消隔窗望望夏天的热气就退散了,不过很奇怪,舌尖过阵就会像沾上烟灰烫痛起来,最解暑的西瓜甜汁都救不了这一撮无形火。
这栋楼新搬来的邻居,从窗户间隙偷窥她成为陆颃之的新爱好。
这种行为不值得被诗意地描写出来,偷窥总该和阴暗、逼仄、泥泞产生关联,陆颃之清醒地不齿着这种行为,可还是抑制不住隔着玻璃观赏圣母雕像的朝圣者般热烈的凝视,很坏,他知道。
他站在百叶窗后,整个人被遮蔽在隔绝的阴影里,像只留了一个小洞生存的囚犯,痴痴望着外面的光,刺眼得很,可如果移开就会重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