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从他脸上读出一种名叫“豁出去”的感情,忍不住说,“加油啊。”能为她讨内裤的女朋友,要好好在一起呀。
室友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陈希顿觉失言,胡乱点了个头,赶紧蹿回房间去。
软件不知怎么切了随机播放,不是金属,是温柔的男声的声音在唱:降落吧,降落吧,这艘将沉的船。吉他和弦盖不住门外传来的声音。水声停了,有人絮絮低语,偶尔几声娇笑格外清晰。又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又关上。
陈希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一直竖着耳朵。
太久没有说话,果然容易出错。
牛奶已经喝完,也不想读文献。
她干脆披上外套去阳台吹吹风。
老城区的房子,阳台都不大。两间主卧阳台相通,房东贴心地在中间安了一排铁栅栏隔成两半。两边卧室靠阳台这边都做成玻璃推拉门,挂着落地窗帘。
隔壁的房间暗着灯,室友不在,再好不过。
她趴在栏杆上,叼着吸管,假装是港片里的颓废少年抽烟,一边看楼下的风景。
阳台正对着这个城市的老火车站,人流不多,经过的大都是货车。火车都是方块头的老旧型号,只有车头亮着,前照灯射出醒目的光柱,后面载着一串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