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完全不同。和她那边零零碎碎一大堆不同,室友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零散的东西。简单的家具不是木头原色就是纯粹的黑灰。
双人床紧贴着落地窗,床单是纯灰色。散落的衣物在黑色地毯上铺出一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床前。
室友靠坐在床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床头放着一瓶打开的葡萄酒,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陈希稍微松了口气,怒火稍降,不舒服的感觉却冒了上来。
又是裸体。
好歹这具算熟一点。
她默默拉好拉链,以免自己也被这种奇异的气场同化。
“你还好吗?”她问。
室友双手垂在身旁,双腿微曲,腰间随意地盖着一条毯子。
陈希只在漫画里见过这姿势——这种小受被轮之后,全然放弃挣扎、躺平任上的姿势。
难道他们打的不是寻常炮?
联想到画面,她不由毛骨悚然,视线上上下下扫射,试图搜索诸如鞭痕或者烛蜡之类痕迹。
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里,他一身雪肤还是白得发亮。
“没事吧?”陈希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边弯下腰想去看他的脸。
对方突然反手钳住她的手腕。
陈希吓了一跳,立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