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
“要不我出去之后打给你?”陈希问。
林月乖乖应了一声。
正好到了第八层,她把手机塞回口袋。
这里的旧俗是夫妻合葬在一处,墓碑上除了主人的名字,还会刻上祖籍和家族成员的姓名,按下葬时的情况来算,一直写到曾孙辈。要更新得等到又有人入住的时候。
在外婆的墓碑上,二姐的名字旁还是上一任二姐夫的姓名,陈小弟和几个子侄的名字也都没有加上。
等到外公住进了外婆隔壁的墓穴,墓碑还会加上外公的名字。
“被叫了一辈子‘阿庆老婆’,妈到死才总算把名字写出来了。”陈妈仔细地看着墓碑。
“妈走得也算平静。”小姨叹了口气,“就是大姐吓得够呛。”
外婆走的时候正和大姨说着话。说到一半,突然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脑溢血。
医生开颅之后,发现血管爆了几处,完全无法修复,只能又重新缝了回去。
她毫无知觉地在家里躺了七天。陈希赶在她咽气前来看过。那时她正念初叁,严重睡眠不足,外婆的身体在她印象里是一团呼吸如风箱的肉。
陈妈摸着墓碑上外婆的名字,喃喃道:“妈以前没少被爸打,后来不打了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