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看,奚焕和竞泽都没有意见。他们家宅子就在镇上,沿街的店面开了个粮油铺子,后面齐整的厢房就是一家人平时所居。元臻臻一踏进院子,就被一大片黑压压的鬼气熏得直皱眉,唯独墙角伫立的一株泡桐树,被四月春风吹出满枝的紫粉色花朵,给逼仄压抑的宅院平添了几分温软之意。
男人把他们引到关押两个女儿的柴房前,他显然有些害怕,拿着钥匙哆哆嗦嗦地打开门后就躲到了人群后面。柴房里昏暗沉闷,四处飞舞着灰尘,门窗上布满了指甲抓划的痕迹。之前似乎还请道士来做过法,墙上贴着不少神神叨叨的符篆,可惜上面半点儿灵气也无,大概是遇到了招摇撞骗的假货。
两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抱膝坐在柴堆上,鬓发凌乱,衣衫污浊,隐隐透出一股馊臭味。听到声音,她们木木地抬起头看向来人,小脸灰中带青,眼里雾蒙蒙一片,竟是连眼珠子都快看不清了。
元臻臻和竞泽对视一眼,明白这是被鬼上身了。竞泽在她们头顶拍下两道符,两个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死气沉沉地盯着他,眼神颇为瘆人。
元臻臻问男人:“她们白天也发作吗?”
男人说:“白天发作得少,天一黑就开始了,一晚上没个消停。”
竞泽点头:“戾气不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