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
她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果然小了不止一个号,好在古人的衣服都做得宽松,他穿上后也勉强能够蔽体。
元臻臻把他重新塞进薄毯里,回到火堆旁继续捣鼓她新采来的草药。
苍梧靠在石壁边,静静地看她洗药、捣药、入水烧开,再准备两个人的吃食,像个陀螺似的忙忙碌碌。
少年身材单薄瘦削,脖颈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暗红可怖的胎记覆盖了小半张脸,一双眼眸却精致潋滟,流光四溢,笑起来像月牙似的一弯。
他注意到她手上光洁无痕,半点茧子伤疤都没有,想来应是娇惯长大的少爷,不曾习武也没干过粗活,却不知为何会流落至此。
调理肺腑的药很快煎好了,元臻臻尝了一口,随即“呸呸”吐掉,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苦的药啊!苦得她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她赶紧扔了一把浆果下去调味,虽然也没变甜,但总算不那么腥苦难咽了。
待送到苍梧嘴边,他面不改色一口气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元臻臻拿巾帕给他擦嘴,惊讶道:“你不觉得难吃吗?”
苍梧摇摇头,故作轻松道:“大哥为我做的救命药,再苦也吃得,不然岂不辜负大哥一片心意。”
他忽然叹息一声:“何况,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