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面的男子心尖一颤,遍体生寒。他这时才真正感觉,坐在面前的是曾经翻云覆雨、雄主天下的帝王,他的智慧和谋略是为搅动风云而存在的,不是用在宫闱中汲汲营营、争宠承欢。
别说在这一方庭院,便是去了大隋,也根本困不住他。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一国之君,难道连号令边关将领救人的本事都没有?”
秦焕扬了扬左腕紧缚的锁链,假作无奈般自嘲道:“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恐怕要与书君分一杯宠了,还望书君见谅。”
齐棠睨了他一眼:“你若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秦焕拱手:“说来也要多谢书君之后为我洗冤。”
洗冤不过是为了扳倒另一个罢了。齐棠默了一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隐隐脱离控制。他压下心头不安,拂衣站起:
“我会尽力拖住殿下,你若有什么动作,尽快,而且最好彻底。否则,很难说殿下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多谢。”
青年脚步一顿,脸上泛起微微的讽刺:“不必谢我,我也只是为我自己。”
元臻臻一直猫藏在十步开外的假山里,见秦焕一切安好,没有再受虐待的样子,她就放心了,暂时不能与他相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