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是跟着她的罢?以他们的功夫,不可能没发现有人跟踪。他们是否一回来就上报了陛下?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
在那人的咄咄逼视下,秦玏口干舌燥,手心汗湿,只得嗫嚅道:“是、是……知道……”
秦焕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那陛下知道抓走她的是什么人么?”
“好像是北……北燕人……”
“北燕人?!”秦焕愠怒至极,声音陡然拔高:“陛下明知有人跟踪,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威逼元臻陪自己上街!陛下逛街是假,想让元臻被人抓去是真罢?同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不够,还要一而再、再而三!你——”
他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见一道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秦玏大惊失色:“皇叔!!”
楼重徐察觉不对,立刻上前,就见秦焕捂着胸口,祥云滚边的衣袖上洒满斑斑血迹,苍白的指节强撑着桌面,摇摇欲坠。
楼重徐勃然变色:“太医!快请太医!”
屋内一时兵荒马乱,秦焕被扶到榻上躺下,双眉紧蹙,面若金纸,唇边还不断有血迹淌出来。
秦玏虽然心智不稳,但对于教养自己十年的叔父到底存着一份亲情,此刻也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急喊着:“皇叔!皇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