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是要去救她的。秋姨若觉得不妥,那……就请你自便罢。”
秋鹿脸色陡然煞白!小公子他……他这是为了那个贱人,竟要赶她走吗?
青澄不再多话,叫了马车直奔九龙寺。白钧曾对他说,如果有事想见他,就去找一位常常往来于宫廷和寺院之间的僧人,让他带消息进宫。
青澄很快找到那人,急切地要求进宫面圣。那僧人仿佛早就准备好一般,也不问缘由,二话不说便带他出发。车行辘辘,一直送到宫门口,那里已有小宦人在等候,迎了青澄便扶着他往议事殿去。
白钧正在书房里批折子,听得门外珠帘忽然噼啪脆响,不由弯了弯嘴角。抬眼望去却是一愣:他这位好友无论幼时还是之前,遇万事都是从容不迫、沉静如水的,他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现在这样天崩地裂般的神色。
白钧站起来:“阿焕,何事焦急?”
青澄郑重地跪倒叩拜,喘息着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道:“陛下……大理寺刑狱中羁押的景女郎是小僧的朋友。之前我与女郎并不知道彼此真实身份,故而有了些交情。陛下能否看在小僧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
白钧故作惊讶:“景臻?她父亲陷你家于如此境地,你还要帮她求情?你们真的只是‘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