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被身后那强有力的关门声吓得一震,撑着地勉勉强强站起来,试着走了一步,腿软。
头一低,两麻花辫又回到胸前,长长直直的低垂着。
缓了一会儿,路言才慢吞吞的走回家。
家住三楼,爬上去,满身汗意,打开门,一片寂静。
桌椅板凳、碗筷餐具破了摔了烂了,眼前能看得见的拿得起的都被砸了,地上碎片遍布,残羹剩饭凌乱不堪,一片狼藉。
三天前,路明朗和柏丽吵架打架闹离婚,各自收拾东西走人,留下未满十八的路言,各奔东西。
柏丽还算有点人性,走时留了五百块钱给路言,一句我不会再回来了,母女俩算是恩断义绝,谁也别赖谁,谁也别管谁。
当父母的不尽职尽责,留下孩子自生自灭。
路言与父母不亲切,闹到这个地步,都只顾着自己。
越过这些狼藉路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股脑儿摔床上。
不吃不喝,睡到昏天暗地。
傍晚六点多钟,路言被砰砰咚咚的敲门声吵醒,她半眯着眼爬起来,身上黏糊糊的一点儿也不舒服,路过客厅的时候揣了把水果刀。
哑着声问:“谁?”
“我!言言,是我!”门外好友吴嘉颖忙声回答,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