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仇恨自己,仇恨霓虹人,仇恨这个国家,甚至仇恨周隽儒,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霓虹人的嚣张狂妄,恨国家的满目疮痍,恨周隽儒的大爱无情。
除了恨,还有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他思念那个病弱无依的登徒子,思念那个满腔热血的地下党,思念那个才华横溢的洋文老师,更思念那个媚态天成的爱人,他以为自己愿意照顾他,疼爱他,让他依赖,让他倚靠,免他惊扰,免他困苦就是爱。
殊不知,周隽儒对他才是真正超脱一切的爱——他在逼他成为真正的上官西源。
他懂他,明白他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既然是他所希望的,那我加入你们。”上官西源遥望着周隽儒面目全非的尸体,死死握住拳头,他咬了很久的牙,才渐渐松开,“我要让那些霓虹人彻底付出代价!”
古大壮仿佛也被他的决心感染了似的,坚定地说道:“嗯!我党一定会成功的!”
二十年后——
上官西源一个人坐在生开着野花和狗尾草的山坡上,一边喝酒,一边给旁边一座荒坟拔草。
“连连,小儒今儿成亲了。”上官西源自言自语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儒是双双的二儿子,哈哈,当初你要不是被我掳来,或许就是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