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琼本就面如傅粉,听了封琳一番高谈阔论更是脸色发白,咬牙许久才故作镇静地嗤笑道:“不过是拿个家主令,却还把自己真当家主了么?”
封琳并不与他置气,徐徐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替孟醒理了理衣襟:“我是不是家主不重要,阿孟佩着镶金朱印,你敢对他动手——就是以下犯上。”
他言未罢,倒从腰间抽出青锋三尺,剑身锃亮,赤色鞘上镌着朱雀纹章,薄唇轻掀:“虽说我不掌刑罚,但家主令,应当足够治你封琼的罪了罢?”
封琼怒极反笑,倒恍然大悟般开口笑道:“我倒想问,我家何时出过这般年轻的镶金朱印!?那章纹仔细一比对,竟还是当年叛出家中的某位前辈。封琳,你说他是你友人,这又如何解释!?”
封琳一剑撩去,笑得讽刺:“镶金朱印的事,何时轮到你个镶银的过问?”
“我今日偏要问问,这失落已久的镶金朱印,究竟是从何而来。”封琼纵身避过,嘴却不停,“莫非是你封琳撺掇外人,私藏叛徒?那可真是……”
封琼话音未落,忽觉身后逼来两股冷风,一道杀意毕露,一道怒气滔天。他忙一蹲身,侧头望向那道满是杀意的掌风所源——正是孟醒神色平静,状若无事地牵着沈重暄在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