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悲走时并未叫醒他俩,以他的轻功,若是想走,谁也不会惊动。孟醒向来是大醉酩酊,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但沈重暄等了一晚也不见他主动提起血观音一事,因而凌晨时分便拿着点酥剑,推门出去练剑。
彼时萧同悲恰好合上门,两声门响,二人四目对上,沈重暄率先出声:“萧前辈。”
“......”萧同悲没料到一个孩子会起这么早,只得硬着头皮,“嗯,早。”
沈重暄本是想问他血观音一事,却见他神色微妙,目光躲闪,萧同悲绝非善于撒谎之人,他若开口,必是实话实说,沈重暄犹豫一会儿,还是不愿逼迫,只道:“前辈早,您是要走了?”
萧同悲紧绷的脊背顿时松下,他面色无甚变化,沈重暄却能感到他分明轻松许多,萧同悲点头,又像突发奇想,将归元剑徐徐抽出:“看着我。”
言罢,归元剑出如白电,直带着玄衣青年滑步飞出数尺,萧同悲一步踏在老树之上,他掼剑袭来,青锋乱影错如莲放,他眸中分明有着睥睨天下的豪气,身形却灵动如燕,横影如悬绅。
剑锋停在沈重暄额前,摘住一片徐徐而下的落花,如潮的内力顷刻退去,萧同悲收剑回鞘,正色道:“这是小荷剑。”
沈重暄怔愣片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