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琳跟前。
孟醒并未答话,冯恨晚便道:“即刻起,干扰他俩的,杀无赦。”
孟醒终于自背后拔出酌霜,他其实很少拔剑,私斗也更习惯用拂尘,因为白衣裳沾了血,沈重暄年岁小,还洗不干净,可让他穿其他颜色,孟醒又自觉亏待了自己,因此不喜打打杀杀,更厌烦动刀动枪,平白无故遭逢血光之灾。
但酌霜剑出,从来没有不见血的道理。
剑本是剑。
无论是对手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封琳虽被冯恨晚那一剑逼得止步,却也霎时失声怒道:“你疯了!?”
酌霜剑磨损极少,恍如新成,剑穗殷红如残阳,剑身却皎然似冷月。星月的光辉自它身上流淌,滴落在孟醒的衣袂之上,夜风恰过,袂花飘扬之间,盛起一片孤绝的凛然。
“望萧兄切记,家师与守真君的恩怨,本是一笔勾销。”孟醒微微偏首,笑胜千里春阳,“因此今日我若死在萧兄剑下,绝非替家师偿报那莫须有的旧账。”
“这一战,是谢萧兄信我,当日明州凤楼若无萧兄,我已难保。”
孟醒言语停了片刻,他眼神往沈重暄所在的房间投去一瞬,但极快收回,薄唇再启:“剑道阻滞,多是因萧兄心中仇恨难释。痛痛快快打一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