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无悲从来没有想过冒犯萧漱华——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他给他绝对的尊重,足够的包容,甚至是引人艳羡、令人遐思的纯粹的温柔,同时也在无声中给自己留下一条永不阻断的退路,连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即使他带着一身少年人的轻狂惊艳入世,也仍和这名叫萧漱华的红尘保留着最后的隔阂。
萧漱华重新扣回面具之后,二人便一道隐没在人群里,孟无悲向来寡言,更不知该从何处寻出话头,只能沉默地立在萧漱华身后。萧漱华则显得稍显疲倦,揪着孟无悲的衣袖走出人群,悄然消失在会场之外。
“困了?”
孟无悲出声时,萧漱华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客栈的案几上,闻言只道:“在琢磨你师妹会怎么骂我。”
“不会。”孟无悲摇摇头,“无欢性子虽不合群,但爱憎分明,且眼光毒辣,你今日表现可圈可点,她不会凭白污蔑。”
“不合群?”萧漱华别开脸,“罢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孟无悲:“?”
他一时不明白萧漱华这话用意在哪,似乎用意很深,字字句句都值得琢磨,又似乎只是即兴一言,深究下去反而冒犯。孟无悲愣了片刻,终于摇头。
萧漱华似笑非笑:“连封沉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