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宗左护法不通武功,举世皆知。
他穿过人群时,每个人都不自觉地替他让步,尽管闻竹觅矮小得极容易被忽略,活像一滴潜入湖泊的水滴,但这时再也没有人敢忽略他。
闻竹觅终于站在孟无悲面前,他比孟无悲矮了一个头还要多,将将到他胸口,但他微微地抬着下巴,瞑目静待,活像一派引颈就戮的从容。
孟无悲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连封沉善也眯了眯眼。
“惭愧,晚辈不擅长战斗。”闻竹觅轻声说着,“所以,请抱朴子直接动手吧。”
“你敢——!?”
孟无悲望向台下,闻梅寻正被几名欢喜宗的门生联手拉着,一张芙蓉俏面急得几近扭曲,眼底眉间都是不可消释的仇恨,她不要命地大喊大叫,眼神如刀一般露骨地杀向孟无悲:“不要!别动他!我跟你打、我跟你打!”
“她很在意你。”孟无悲复看向闻竹觅。
闻竹觅睁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很看重姐姐。”
“你会死。”
闻竹觅垂下眼睫,怅然若失:“嗯,姐姐刚失去义父,一定会很难过。但我实在没有办法认同抱朴子的提议。”
闻梅寻喊得声嘶力竭,连其他人都从目不转睛地等着看好戏,变成了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