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漱华下山没多久,先前还柔和的月亮突然就没了影,倾盆大雨突破了厚重的云层,仿佛是消失无踪的月亮偷偷把夜幕烫了个洞后畏罪潜逃,总之一时间雷电交加,风雨瓢泼。
孟浪把萧同悲囫囵个儿塞进被窝,生怕他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到,萧同悲也的确有些害怕打雷,这会儿两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从被窝里钻出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孟浪的袖子,孟浪却莫名有些坐立不安。
“元元。”萧同悲闭了好半天眼也没能睡着,却能感觉到孟浪的焦虑,只好睁开眼睛,巴巴地望着孟浪,“你陪我。”
孟浪怜爱地抚着他的发顶,低声说:“睡吧。”
“你不睡吗?”
“雨太大了,师父没带伞,”孟浪顿了顿,“不知道他这会儿找没找到抱朴子。”
“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
萧同悲信誓旦旦地说:“猜的。”
孟浪一愣,继而忍俊不禁地捏住他的脸,小声说:“好,睡吧。”
萧漱华一路披夜而行,他本就轻功了得,欢喜宗的轻功最强调轻盈,携着夜风行走之时,步子细密,落地无声,竟连斜飞的雨点也难以沾他半毫。
华都城门早已闭合,却不影响他从城外寻处稍高些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