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伶俜之人,不如都别去耽误人家,就这么凑合着互相辜负一下罢?”
孟无悲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就已一语成谶,他和萧漱华,当真是同行这么多年,也未能逃开“辜负”的结果。
所谓因果,不外如是。
他从明州打马而过,又在阳川蹉跎不少时日,接着蹉跎其余几州,几乎又把十三州走了个遍。
因他一身白衣,相貌又出众,素日做些于他而言不足为道的善事,行走江湖竟也多了不少名气——至少人们提起抱朴子时,不再如前几年那般,只记得此人是守真君的好友。
抱朴子的鉴灵剑法独辟蹊径,天下无双,根本看不出他出身何派,只知道他武功卓绝,英姿不凡。
甚至到了守真君鲜少再被人称为“守真君”的年岁,已经有许多人压根不知道他俩的过去了。
孟无悲偶有一次从茶馆路过,听见说书人唾沫飞溅地说着萧漱华的逸闻,台下群情振奋,人言嘈杂,孟无悲竭尽心力,才从鼎沸人声里辨出他们对萧漱华的称呼——“妖人”、“萧某人”、“萧疯子”。
孟无悲想,萧漱华说自己和他不同,那么萧漱华听到这些称呼的时候会难过吗?
多半不会,萧漱华只会杀干净所有对他不满的人。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