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那一夜的风雪最终究竟掩埋的是怎样一个人,唯有呜咽的风声凄凄切切,荒寂的天地之间,唯有孟无悲静悄悄地握紧了玉楼春,静悄悄地走上前去,他看着跪坐在雪地里的萧漱华,和萧漱华紧紧扼着的那段脖颈。
孟无悲开口说:“他已经走了。”
萧漱华没有搭理他,依然竭尽全力地掐着孟浪的脖子,他漂亮的手此时青筋毕露,痛苦的哽咽声接连被他和着鲜血往喉咙里吞。
孟无悲摸不准他到底清不清醒,但实在不忍看见孟浪逐渐僵硬在雪地里的身体,从他身上涌出来的血很快染透了那件朴素的白衫,甫一漫上雪地,红的白的绽成一片惨烈的梅林,直向着无休无止的天际延绵而去。
“萧漱华,”孟无悲蹲下来,凝望着萧漱华僵硬的背影,“你后悔吗?”
萧漱华终于松开手,轻轻地抚上孟浪的脸,而他手上的血也抹上那张脸,孟浪原本生得平和端正的眉眼之间,忽然平添一抹妖冶的艳色,似是生生地将他拉入另一个和他全然不合的人间。
“孟郎,”萧漱华偏着头,答非所问,“你为什么不听话?”
孟无悲道:“听什么话?”
但萧漱华没有看他,孟无悲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依然粘在孟浪身上,此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