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未成的沈重暄立在台上,衣衫是雪一样的白,手里擎着的也是他随手攀下的树枝。
——竟然三年了。
孟醒又去褚晚真的院落逛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心理作用,总觉得几日未见,二殿下又长得貌美许多,确然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孟醒尝试着从她眉眼里窥出几分昔日故人的影子,可惜他当年也太小,对那记忆中伟岸得好似高山一般的兄长的记忆,只剩下模模糊糊的逆着光的轮廓了。
褚晚真和他说的不多,像是有意遮掩什么,提起沈重暄时也不如以前那么暴躁,孟醒心里更加肯定几分,意味暧昧地朝她笑笑:“你是公主,喜欢谁,就只管喜欢,陛下这么宠你,一定也希望你欢喜幸福。”
“...啊,”褚晚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脸色,不似作伪,一时紧张不已,生怕是沈重暄东窗事发,把她那点小心思直接告发了,“沈重暄和您说什么了?您怎么...突然这么说?”
“元元?”孟醒笑得更加暧昧了,“果然是元元吗?”
褚晚真:“?”
孟醒浅浅地叹了一声:“其实为师以前,从未想过元元会离开为师。”
褚晚真依然愣愣地:“他为什么要离开您?”
“但如果对方是晚真你,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