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怔愣许久,终于伏在沈重暄的背上,低声道:“走吧。”
无论过程如何,他们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沈重暄没吭声,背着孟醒一步一停地往外走,褚晚真抱着孟醒的拂尘,不知所措地缀在他俩身后。
直到三人走出千樽酒,孟醒满身的血色惹得路人频频侧目,但沈重暄已经无心顾及,他这会儿也浑身使不出力气,走路都止不住趔趄,更别提施展轻功,能背着孟醒走出千樽酒,都是他险些咬碎一口牙才能勉强撑住。
孟醒周身一阵一阵的发冷,浑浑噩噩地被沈重暄背着走,除却当年孟醒和萧同悲的那一战,褚晚真是头一次看见孟醒受伤,也是难得见到沈重暄这样阴沉的模样,一时间也颇有些难过,小心翼翼地问:“回辟尘门还是就近找家医馆?”
沈重暄压下喉腔里的腥意,眼神瞥向最近的一家客栈,道:“我带他去那家客栈,你去找大夫。”
褚晚真看着他满脸被程子见溅上的血,没敢和他顶嘴,乖乖照办。
沈重暄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时候的脸色有多难看。
孟醒的呼吸很浅,其实他身体本就很好,从三年前被沈重暄喂过那枚灵妙度厄丹之后,更是远超常人,程子见那一剑看似骇人,却也只是看着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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