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越是不知所措,越是心痛不已。
褚晚真最终还是等着孟醒睡熟才敢离开,临走前替他掖好被角,她自己已经困得头脑发胀,心里忍不住为沈重暄三年如一日的伺候暗暗咋舌。
只这一晚她便觉得整个人都要废掉,沈重暄却能把这习惯延续六年之久,可见这厮虽然混蛋,但孝心的确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走呢?
褚晚真困得迷迷瞪瞪,回到房间也不想洗漱,一倒头便睡熟过去。
朦朦胧胧间,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是师父不允许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阳川春深处,重重花影,纷繁锦簇。
而在天地之下,山是一线黛色,河成一掬碧青。
只身孤行的冯恨晚饮马河畔,玄色的布依然掩着他的眼,一旁被他随手拦下的小孩儿认认真真地举着几张纸,一字一句地把纸上的内容读给他听。
“......一流剑客,和尘敬上。”
小孩儿读完全信,又乖乖把信递还给他:“冯爷爷,这个和尘是谁呀?很厉害吗?为什么自称是一流剑客?”
冯恨晚接过信,草草一折,塞回袖中,嗤笑道:“他不要脸,咱们不和他玩。”
“哦哦,那冯爷爷,你今天要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