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暄眼皮微跳,琢磨了一会儿措辞,道:“和他无关,但我有点不祥的预感。”
“你先把粥喝了,大清早的擦什么剑。”宋登云抢过他的剑,絮絮叨叨地说,“你呀,就是离不得师父,太依赖他了,其实离得久了,你就会发现也不是什么喜欢。”
沈重暄默不作声,佯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侧头眺向窗外枝头伫立已久的翠色鸟雀,薰风如常,春深日好,阳川还如他记忆中的一般清净。
宋登云看了他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人,又听沈重暄主动发问:“那些谣言传得怎么样了?”
“啧,越来越离谱了。”宋登云听他提起此事,也恨得咬牙切齿,沈重暄寻求复仇本就艰险无比,偏还有人恶意搅浑这趟水,在各州散布谣言,导致现今坊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假的都能传得比真的还真,最离谱的已经传成了沈重暄天生反骨,恩将仇报,师从妖道孟醒后更是无法无天,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
沈重暄轻轻摇头,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剑,垂眼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本就无从分辨。那人散布这些谣言,无非是想误导我,好争取更多的时间。”
宋登云瞠目结舌,问:“那如果能抓到这家伙,就是你仇人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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