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当空时,他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沈重暄果然嫌恶地皱起眉,冷道:“趁人之危,此非君子所为。”
“你会照做的。”封琳神情淡淡,沈重暄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纰漏,“我是为你好,也是为了阿孟好。你不是宋逐波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阿孟之后定然会为你报仇,呵,可他也未必能敌宋逐波,若你不能处理干净,阿孟也是一样的危险。”
沈重暄微怔,小声问:“师父现在如何了?”
“他陪殿下回宫,请陛下赐婚。”封琳神色冰冷,语气中难掩厌恶,“你必须解决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再耽误阿孟了。”
那天的夕阳将坠未坠,融融的暖意都在顷刻之间化作千万冰冷的利箭。
破肉透骨,万箭穿心。
封琳递他一眼,扫见他按着剑柄,青筋毕露的手背,问:“你不用点酥了?”
“......不,师父赐剑了。”沈重暄瞑目,轻声道,“赐了和尘剑。”
封琳一时无言,沈重暄却已不再说话,只是敷衍也似地拱手作礼,再次转身打马,绝尘而去。
——辟尘门门规,剑在人在,剑断人亡。
“沈兄,”宋登云合眼,低泣道,“你先走吧。”
沈重暄默了片刻,正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