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无靠,孟醒对他爱护有余,从不放他单独下山。他现如今虽已武功过人,和宋逐波一番交手却能看出他经验不足,若是对上这一群禁军,多半难以全身而退。
退则前功尽弃,进则自身难保。
沈重暄想也未想,纵身窜上殿外飞檐的木梁,悄无声息地遁入夜色之中。
孟醒和窗边摇曳的灯火对视了许久,终于决定亲自起身剪烛。
若在从前,剪烛这种事自然不需他来做,自有沈重暄体贴妥善为他效劳,然而今非昔比,他现在沦为他亲堂兄的阶下囚,留下的侍人个个膀大腰圆,孟醒自诩弱柳扶风不胜武力,万不敢劳烦几位大哥,一连数日都是亲力亲为。
一旁伺候的小和尚看不下去,主动道:“孟道长,您还不休息吗?”
孟醒觑他一眼,一面走回原处,一面娇滴滴地应话:“贫道天生就是这样,伤春悲秋、多愁善感,一瞧见这月色可人,就无心睡眠呀。”
小和尚无言半晌,另一个和尚接过话头:“阿弥陀佛,道长,您这是白天睡多了。”
这男人空有一副天下名侠的名头,却从入住养心殿的第一天开始就学着低头做人,见着浮屠门人便一口一个少侠好、禅师好、前辈好,不知道的还当他是被武盛帝强掳进宫的小美人,甚至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