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宦官紧随而来,捧着一张飘飘欲飞的纸,双手奉给褚晚真,褚晚真果然双眼发亮,一把接过那张纸,兴奋道,“都给本殿停下!”
褚晚真话音未落,乌压压的禁军立时收箭解枪,纷纷跪拜在地,齐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封琳额角青筋暴跳,挣扎良久,终于还是迎着褚晚真质询的目光缓缓下拜。
“父皇手谕——所有人听令,给孟道长、冯前辈、沈少侠放行,今日种种,既往不咎!”
释莲徐徐一叩,平静地接过那一张纸,只看上边潦草的笔迹就足见褚景深落笔时的恼怒。
褚晚真竟然真的做到了。
释莲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叩首道:“小僧谨遵圣令。”
禁军尽皆下拜,同呼万岁。
封琳牙关紧咬,不甘不愿地回头望向孟醒,却见孟醒神情错愕,似乎也没料到褚景深会回心转意。
他突然想起孟醒方才引颈就戮的姿态,而孟醒此时的手边,依然躺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
昳丽之至的少年迎着山风,浴着天光,笑容明朗,一如朝阳:“孟醒此生,不会对你出剑。”
孟醒所练是酩酊剑法,醉眼旁观,却能把他心中阴暗尽皆洞悉。
他们的确生而殊途,却不知酩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