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数如此?我命数如此?”封琳喃喃自问,反复道,“......凭什么?”
释莲双手合十,神色悲悯,不再多言。
封琳低下头,注意到依然抱着沈重暄的孟醒,又问:“阿孟,你不怕我放箭?”
他说这话时,孟醒和沈重暄仍旧暴露在无数锋芒之下,沈重暄蜷缩在孟醒怀里,无声地流着眼泪,孟醒无言地叹了口气,抬眼正视他最亲密的朋友:“你不是想杀人,你是想让别人和你一起备受折磨。”
“是,不错!——孟醒,你比所有人都要聪明,不是吗?”封琳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追问,“你连自己的家仇都可以放下,在你眼里万物皆是刍狗,凭什么,凭什么你偏偏要垂怜一个沈重暄?”
孟醒沉默地注视着他,紧了紧怀抱沈重暄的力道:“琳儿,你在恨我没有帮你?”
封琳皱紧眉头,冷道:“我没有指望过你。”
“你当然没有指望过我。”孟醒合上双眼,挣扎着开口,“你不要我的帮助,更憎恶我的干涉,你只需要我作壁上观,明哲保身——但是封琳,我入世了。”
封琳冷笑一声,反问:“可你是孟醒,你真的会容忍自己对我做的事一无所知吗?你纵容了我,现在又何必故作清高——你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