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神情依然很淡,即便是生死一息的时刻,他也不会动摇半步。
“出剑比去年快了一些。”孟无悲道,“你的小荷剑诀又有了突破。”
萧同悲收剑回鞘,寒声说:“还是不够杀你。”
孟无悲静默片刻,道:“你杀不了贫道。”
他的剑道登峰造极,偌大的天下,早已无一人能动他半根毫毛。
而他多年不再佩剑,因为能逼他出剑的人,都已在日月更替之间悄无声息地消亡,一去经年,尽被无休止的时间磨灭。
许多年前,萧漱华说,高处不胜寒,放他来追,正好免去二人半生孤苦。
但萧漱华没有来。
他也一直在高处,当真成了众人眼里遥不可及的凛寒。
萧同悲道:“你把剑拿上,我不杀无剑之人。”
孟无悲神色平静,淡道:“贫道不会动剑。”
“......偷生之徒。”
孟无悲摇摇头,踏上同悲山的第一块山石,萧同悲说:“你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入同悲山,违者皆杀。”
孟无悲却没有住步,只是淡淡地扬起手,雪白的拂尘连同着他满鬓的风雪一起化进同悲山巍峨的山色之中,萧同悲目送着他身形渐远,终究没有再次拔剑。
他举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