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沈重暄送他几步。
沈重暄收拾干净碗筷,好心留他:“前辈,还是我去收拾客房,今晚先别走了。”
冯恨晚摇头,跌跌撞撞地靠在门边,大着舌头说:“要走、要走。”
孟醒趴在桌上,没头没脑地说:“你别管他啦,随他死活。”
沈重暄微微蹙眉,还想再劝,却听冯恨晚沉着嗓音,堵住他的话头:“沈元元,伺候好你师父吧,别管本座。”
“本座走了。”
冯恨晚背过身,歪歪扭扭地踏上离开的路,沈重暄道:“前辈,留一晚吧。快入冬了,外边风冷。”
“......不留。”冯恨晚站在夜色里,转过身,面朝沈重暄,黑布覆在他的眼上,像是盛着另一片无人造访的黑夜,“——这里不是本座的归处。”
沈重暄不语,只能目送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你谁啊?”
“我?”他灌了口酒,醉得坦坦荡荡,“小爷是该死却没死的一切。”
冯恨晚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对那个时代的看法。
因为他当局者迷,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时代,他多活一日,都好像那时的故事还未翻篇。
——永不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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