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官员的汇报,让殿上百官议论纷纷。
皇上半响不语,眼中只剩疲倦。
他们汇报的内容,他早就让厂公魏兴朝和左丞相杨士奇每当有新进展的时候便送来御书房让他参详,几乎案子的每一步他都在跟进。这几日便是为了自己儿子这事,数日未眠。
李建弼犯下的滔天大错,即葬送了自己的生命,还祸国殃民。他只想查出是让李建弼误入歧途的原因,谁想彻查之下,只换来累累罪行,超乎想象。
更别提树倒猢狲散,他这个皇帝只有二子,太子之位近些年虽说被他故意压下,但内里兇涛危浪他自己也是过来人,心中明白。曾经站在李建弼派系对立面的人落井下石不说,以前站在李建弼这边的人为了划清界线,更对李建弼穷追猛打。李建弼旧账被翻个底朝天,最积极便是这伙人。
各路人马连他芝麻绿豆点小事也写成厚厚的罪证,在他御书房里堆积成山,让他的失子之痛无法稍喘一口气。
“还有谁要禀报?”
皇上从爱子那小时候调皮捣蛋的笑脸中回过神来,沉声问道。
“禀报皇上。”刑部尚书再次出列,跪倒在地请奏,“吴王之罪,罄竹难书,但一周过去了,至今仍未给民众一个交代,现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