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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偌大的柳家庄摆了三百多桌,以主院为核心,囊括了四面六个大院子,要不是柳家庄这种豪门还真摆不出这种阵仗。
九淬坊地位不顶尖,但私交深,柳兴腾穿过热闹无比的庭院把他引领到主院区域,来到最深处临着自己的十张主桌之一坐下。可谓是最尊为上宾的区域了。
石全偷偷大量一番,这边几张桌挨着柳家主桌,而且几张桌上坐着的都是顶级大派派来的代表,也是很明白柳兴腾给足了自己面子,当下高高兴兴和众人打招呼。
在这区域里头都是大人物,但唯独最角落有一张桌子,是一张小单桌,和其它气派豪华的大圆桌相对格格不入。一个长着八字胡的男子在那独自坐着,他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衣着朴素,坐没坐相,气质难登大雅之堂。他对附近礼炮齐鸣寒暄应酬此起彼落的欢闹声响充耳未闻,似乎对面前一壶一盏独饮更感兴趣。
这人十分面生石全从未见过。
石全不好失了礼数,上去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但那男子连理都不理,只招手让人再上一盘花生米。
石全感觉失了脸面,脸色阴沉下来,一天下来的好心情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极为扫兴。
“这位是我女梢柔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