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汗水浸湿了衣衫,甚至来不及换一件,他迫切的想要看到她。
活着的她。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他从穷困潦倒回到了十三年前的秋末,刚刚成亲半年的时候。
他只是大理寺少卿,没有成为大学士,而她也只是初为人妇,没有病入膏肓。
她只是换季得了风寒,这场风寒上次他不知道,他去了南方选士入京,出发前一夜睡在书房,还是回府时母亲顺嘴告诉他的。
一路浑浑噩噩过来,他几欲流泪。
床帏叠叠,随风摇曳,屋里烛光昏昏,若隐若现。
心有余悸的回想到梦里的场景,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
大红被面下面她面色不正常的绯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入枕席,想来应该是做噩梦了,她的手紧紧的拽着被角,领口的衣裳被汗湿了。
楼宴慢慢坐在床边,看着她缩着身子,人只有在感觉不安全的时候才会蜷缩着身子,原来成亲半年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习惯府上。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要面子,早些关心一下她,她是不是就把这里当家了。
他记得死前,秦容玥说的是她该回家了,那个家不是楼家。
松了口气,楼宴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