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从心里涌出,眼睛在黑暗中酝酿起了风波,想着真是给惯出毛病了。
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是极其侮辱的一件事。
“秦容玥——”
他的声音淡淡的,莫名让人心里一紧的感觉,骨节修长的手指抓住柔滑的枕头一角,猛的甩到床榻里面,准备坐起来就给她讲讲原则。
什么都依她,但和离和打人不行。
“你……你骗我……”
秦容玥满头乌发铺散在床,哽咽着,豆大的泪顺脸颊滑落,掉到他的胳膊上,在他雪白的里衣上晕开一片水渍。
这滴没有浸透,下一滴紧接着而来,下唇被她咬的失了血色,也只有一句话。
你骗我。
楼宴怔了怔,突然眼睛被抽了一下,所有的火气都泄的无影无踪了,在她上面动也不敢动。
秦容玥很少哭,应该是很少在他面前哭,她总是和他牙尖嘴利的争吵,赶他出去,隔着一扇门哭。
刚开始他会在门外劝一两句,但她只会更凶的哭,后来他就躲的远远的,想等她哭完再回去。
秦家出事之后,她就没哭过了。
“哭什么?”
楼宴坐起来,这次不敢再走了,怕她像上辈子一样再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直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