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电影品茶赏画对你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事,又怎么可能愿意去费心讨好观众,但直播对我而言,是目前能找到的金额最高的兼职。”
屈一不擅长吵架,说出来所有的话都带着短促的气音,他低下头:“我知道画廊是所有实习生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他望着灰白色的地板,“成哥,别用你的想法捆着我,求你了。”
他理解成长环境不同给人带来思想上的不同,所以他从来都不把这些话说给闻桓成听,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喘不过气了,周围人的善意和帮助在年岁的积累里渐渐形成了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亏欠和疲倦。
洪建国在一旁手足无措,刚想劝几句就见闻桓成眼尾一颗泪珠滑下来。
“对不起,”闻桓成哑声道,“但我没有看轻过你。”他从椅背上抽了外套推开门。
咔擦。
门自动合住,将最后一丝缝隙也掩上黑色。
屈一懊恼地闭上眼,洪建国叹了口气,手在他肩上轻拍:“成哥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这点小事就别生气了,晚上我喊他回来吃饭。”
“嗯。”屈一低低应了声,伸手把行李箱重新又整理了一遍,可最后发现,东西全放错了位置。
成哥没有回来吃晚饭。
甚至没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