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份震惊与纠结辗转,绝不比关家要少上一分。关曦被关家养了十多年,是你们关家难以割舍的心头肉,难道小筠就不是我和阿进的爱若珍宝的掌上明珠?”她平静的说,“推己及人,我实在不明白关先生如何能忍心剜去他人心头肉?没有谁愿意这个错误发生,我想见我的亲生女儿,也不能够割舍小筠,因此我体谅你们的心情,没有试图责怪任何人,我们家或许的确比不上关家,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但,这不应该成为剥夺我们父母权利的理由。能够让父母失去他们作为父母的权利和资格的,只有他们的不称职。”
路进坐在旁边,慢慢地,像放松了神经,冷眼看着关弈,适时的嗤笑了一声。
关弈的没有说话。
他的确失策了,从一开始,他就犯了轻敌的大忌。他以为这出戏不过轻轻松松,从他走进这可笑的客厅之后,一切就脱离了控制。他想起家里的那场争吵,疲惫的母亲,愤怒的父亲,想起他冷笑着离开家,却无法对这件阴差阳错却没能够一错到底的事情袖手旁观。他放缓紧绷的身体,垂下眼眸,端起那杯丝毫未动的茶,慢慢抿了一口。
沉默。
半晌,他终于开口:“一千万。”
夫妻二人眉头重重一皱,眼看路进几近暴怒,关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