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压根令人无法忍受的世界。
是以双腿获得足够的力量支撑身体的时候,奔跑的方向从来只有高墙之外。在无数次失败后他迎来十几年人生里第一次成功,同时也迎来两个血缘不曾相亲,灵魂却足够相聚的兄弟,也是他们的存在,令紧接着这次成功的失败变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忍受。
“我真不懂你,和那些贱民混在一起也不怕自己臭了。”他血缘上的兄弟用这句话迎接他归家。
萨博隐忍的瞪他一眼,直到他们父亲翻着鼻孔,踩着慢腾腾的步子装腔作势的离开,才轻轻哼了一声,嘟囔道:
“和你们在一起才怕脑子坏了。”
“你在嘀咕什么?!”他兄弟大声呵斥,企图引起长辈的注意,然而只有他母亲尖利的嗓音悠悠从墙的另一头飘来,并非应和他:
“菲力,我教过你什么,不要学那些贱民那么大嗓门。”
他母亲翘着指尖将脸上的不明膏状物研开,眼里透出不满,却还是控制着语调不紧不慢。萨博又哼了一声,挤开一脸委屈的兄弟爬上楼,只留那把金发梳的油光水滑的小矮个期期艾艾的争辩:
“是萨博...明明是萨博...”
“萨博?叫萨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