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臣抬头看,天上看不到直升机的踪影,他沉声道:“不会是提前结束撤离了吧?”
他转动车内的收音机,也没有任何信号,这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
“得找一台卫星电话。”项臣道,“得联系上我爸。”
闻川看着窗外的路,道:“前面左拐,去桥下的‘玫瑰花城’,老师的家在那里。我能开他家的密码锁,那里应该有卫星电话和其他设备。”
闻川的老师是研究所的老骨干了,早年军功赫赫,书房的墙上挂满了勋章和奖状,项臣也记得他,当年老头子还兼职大学讲师,见了项臣就骂,倒是很喜欢闻川,后来闻川果然成了他最得意的学生。
项臣虽然不喜欢老头子,但此时还是问了一句:“张老头……撤离了吗?”
“让他撤离,他不走。”闻川始终显得很平静,“在你来之前,他把资料交给我,把我推进了电梯里,自己……”
闻川没说下去,深深吸了口气。
项臣转头看了他一眼,见闻川眼睛有点发红,但表情还是很克制。
这种时候安慰没有任何意义,何况闻川这样的人,也不在意他人的安慰。
项臣心想:过了这么多年,这人真是一点都没变。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