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紧张地拽着他衣角,下意识靠近他,但偏偏脸上又没有其他表情,显得十分镇定冷漠,这种反差戳中了项臣,项臣饶有趣味地看他:“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闻川不想和他说话,咬咬牙拼了,将人拉下来自己往上走:“我帮你探路。”
“哎。”项臣去拉他,“谁让你走前头了?”
闻川背对他道:“我不一定能护送资料到目的地,但你可以。”
项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登时眯起了眼睛表情复杂。
闻川没回头,背脊绷得笔直,肩膀僵硬,他小心地踩着铁楼梯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地摸到了门口。
那是一扇绿色的铁皮门,上头挂着一把锁。闻川伸手,项臣只得把钥匙给他,然后拿着枪对准了门的位置,十分戒备。
闻川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他小心地打开了锁,将锁捏在手心里谨慎地往后站了站,慢慢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熟悉的恶臭从门缝里扑了出来。
项臣眼瞳一缩:“让开!”
闻川反应极快,咬牙将门顶了回去,缝隙里探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甲尖锐,已经不似人手了,闪电般地往外捞了一把。
他一爪子捞到了闻川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