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画着古老宗教里的圣母图时,黑狼抬起头,金绿的狼眸盯了那带着怜悯笑容的人像一会儿,随即驮着身上的人,用头顶开了它旁边虚掩的门。
屋里还保持着主人离去时的模样,餐桌上的食物已经变质发霉,小茶几上的蛋糕牵着蛛网,奶油发出酸臭味;鞋柜上,窗台上的花已枯萎凋落,阳台上种植的一些花还坚强地活着,只是叶子枯黄了大半,看着十分凄凉。
地上有散落的书、衣服和一些瓶瓶罐罐,主人大概是急着出门,屋里的行李箱都不见了,衣柜门大开,柜子也胡乱被拉开,药瓶连带各种口袋丢了一地。
那些曾经贵重的代表身份的表、首饰、衣物等等,在新的世界里不值一文,被丢在地上像个巨大无声的耳光。
电视柜旁摆着的巨大鱼缸,里面的鱼都已经翻着肚子漂浮在水面上。
黑狼四处转了一圈,将驮着的人放上沙发,又叼来毯子连带脸胡乱盖着。
做完这些,他找到洗手间,用爪子扒拉开浴缸上的龙头,喝了点水,舌尖舔了舔鼻子,转头又去阳台上看了看。远处许多窗户都亮着灯,路灯在清晨的光线下一盏一盏地熄灭了,竟是比先前的任何城市都要有生机。
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耳朵突然动了动,跑回客厅,就见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