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头,感觉到滚烫的舌头舔过他的眼睛,将苦咸的泪珠卷走。
黑狼暴躁又焦虑地“嗷呜”一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看看闻川,似乎他有什么事想不明白。
片刻后,黑狼叼着闻川的裤脚,粗鲁地将人拖回了客厅,随后去厨房找了一些干粮丢在闻川脚边,威胁地低咆着,让他吃东西。
闻川其实没什么食欲,他很难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他一直很难受。
他想抱着谁嚎啕大哭,想倾诉委屈,想被项臣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吻,想有人陪他说说话,想把所有的责任都丢到一边,爱谁谁吧,如果注定了所有人都得就此沦陷,那就这样吧,他不想挣扎了。
闻川看着那堆食物,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软弱无用过,沮丧和挫败像座大山压在他的脖子上,令他沉重地抬不起头。
他把爱人弄丢了,把家人弄丢了,把朋友弄丢了,都是因为他没用,他破解不了疫苗。
黑狼再次威胁地发出低吼,这次声音大了些,闻川肩膀一抖,颤着手拿起一盒饼干,也不管过没过期,他撕开包装,拿起一片塞进嘴里逼迫自己吃下去。
豆大的眼泪砸落在包装盒上,模糊了他的视线,晕染开了盒上的字迹。
他吸着鼻子,一边吃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