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墙上的青苔被持续的高温晒干,裂成小块儿,院墙后的三角梅不知何时凋落完全,只剩下枝干和绿叶,秋天既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凋谢的季节,今儿才入秋,一路走来,巷道上尽是落叶,黄的,绿的,各种形状都有。那棵黄桷树今年长得尤为茂盛,十分显眼,高大且枝繁叶茂,几乎遮蔽了整个院子。
有时间该修剪了,许念想。
她不疾不徐走出拐角处,向家里去。
红砖房门前,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正如商店老板所说,是两个高个儿的男人,年长的那个眉眼间与许念有三分像,头发白了大半,很瘦,瘦得都脱相了,像竹竿一样,连西装都撑不起来,他皮肤也白,面色一看就不正常,一副行将就木的病秧子样。
隔得老远,他就瞧见了许念,虽然好些年没见了,但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八斤冲他们龇牙,可没冲上去,大概是害怕,身子紧紧贴着许念。
猜都不用猜,许念便知道对方的身份,她淡漠地望了望另外那个男的,看起来确实有三十多了,应当不会是便宜大哥。
假如生活是电视剧,此刻她应该眼睛微红,情绪激动到说不出话,或者哭着跑开,之后再经过一系列兜兜转转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似的狗血故事,最终上演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