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傻,我放下心来,却继续问,“既如此,秦王如今怎回来了?莫非真如表公子所言,他料定圣上不敢动他?”
“逸之所言不过其一。”公子反问,“圣上为何要动秦王?”
我说:“秦王手握重兵,且包藏祸心。”
公子摇头:“如子泉所言,秦王所部兵马实不足为惧。当年圣上初继大统,天下未稳,而秦王有兵,自是要忌惮秦王。而如今圣上已稳坐江山,荀尚又刚刚平定了西北,朝廷声威大盛,早不同往昔。我且问你,若你是一富户,家中有一只不敢伤主人的恶犬,你是将此犬杀掉,还是用来守门?”
我说:“自是守门。”
公子笑了笑。
这是公子的长处。他虽然在一些我视为常识的事情上漫不经心且懵懂无知,但不愧是个贵胄,对那些衣冠楚楚之下的勾当看得颇为通透。
“公子果然睿智,目光如炬。”我作了悟状,奉承道。
“不过寻常道理罢了,何足挂齿。”
他一副无谓的神色,嘴角却得意地弯起,仿佛一个刚被大人夸奖的孩童。
“霓生,”过了会,公子忽而道,“书房中不是有几幅杜伯度真迹?你挑一卷出来,拿去赠与秦王。”
我讶然。
杜伯度是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