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
我识趣地闭嘴,不再多问。
“公子还是早些安寝,明日还要去官署。”我说着,便要起身给他摊起褥子,公子却将我的袖子扯住。
“我睡不着。”公子说,“霓生,你还未给我掐背。”
我:“……”
“快些。”公子不待我回话,已经转过身去,趴在了榻上。
我只好重新在一旁坐下,在他的肩背上揉捏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室中安静得能听到屋外促织的叫声。他的里衣松散,露出结实而漂亮的后颈背。他的头发也有些垮了,垂在一边,为他线条利落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嘶……轻些。”公子不满地哼道。
我只得把力道放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嫌这嫌那,又不肯干脆不做。
“霓生,”过了会,公子道,“母亲若要将你配人,你也愿么?”
我说:“岂有不愿之理。”心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你必是不愿。”公子却道,“你连吃食难吃些都要嫌弃,何况是人。”
我忍俊不禁。公子不愧是被我荼毒了三年,已经甚是了解我。
“我是奴婢,大长公主是主母,怎会问我愿不愿?”我说。
公子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