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已无事,我稍后便到太极宫去。”公子道。
我望着公子,仍皱着眉头,似在忍耐不适,又露出不舍之态。
“去吧,今夜你也累了,回府与家中报一声平安,好好歇息。”公子的声音和缓。
我心里一喜,表面平静,乖乖应下。
“我让内侍派人送你。”公子道。
我忙道:“不必,回宫还要许久,我骑马回去便是。”说罢,我向公子和桓瓖一礼,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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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腰牌,果然甚为好使。
内宫中的事虽不出司马门,但这么大的动静,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必是出了大乱子。故而外宫的关卡比往常更严,但当我亮出腰牌,那些人最多问问来历,无人敢阻拦。
我一路沿着宫道驰出,未多时,便出了皇城。
宫城中的事,虽仍未波及出雒阳城内,但许多人亦被惊扰。
我骑马路过各处街道时,只见许多人家灯火明亮。一些贵族高门自有家人部曲执刀拿棒守在宅子外面,而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人家,也大门紧闭,只在墙头探着脑袋,往宫城的方向翘首张望。
雒阳城中仍然戒严,但街上看不到一个巡逻的军士。在谋划中,诸城门校尉要么策反,要么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