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当年救活我的药,公子若想活命,就要听我的。”
公子也不知听清不曾,少倾,张开嘴。
他喝得很慢,两口下去,漂亮的眉眼几乎扭曲,眼圈泛起红,给苍白的皮肤添上了几分生气。
说实话,我那时甚是佩服。
那药的味道我闻着都嫌弃,当年,我宁死也不想喝,祖父每次都要撬开我的嘴才能灌下去。而公子却一声不吭,虽然慢,却是一口一口地吃光了。我将他放下,他旋即再度沉沉入眠,一动不动。
至于公子刚才问的,我如何给他擦身的事,我当然也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擦到他到了腰下,有些犯难。
那毕竟是男子的忌讳之处,传言女子要是看了,眼睛会瞎。从前照料祖父的时候,擦洗之事都是由仆人干的,不必我动手。
当然,我自幼随祖父闯荡天下,见多识广,那里长什么样,我也不是不知道。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眼睛望着房梁,把手伸到褥子里,脱掉他的裈。
许是我的动作太粗鲁,公子醒过来。
“你……做甚……”他说。
“给公子擦洗。”我说着,用巾帕在底下胡乱地擦了擦。
公子“哼”一声,皱起眉,“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