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我早已经习惯,自若地跟在公子身旁,欣赏着周遭景致。
“霓生,”走了一段,公子忽而转过头来问我,“你从前在淮南家中,每日做些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道:“有时跟着祖父去巡巡田,有时自己出去玩,再回来看看书。”
“你那田庄之中,可有最喜欢去的地方?”公子问。
我说:“有啊。我家东边有一处桑林,结出来的桑果甚大甚甜,每到成熟之时,我便每日去爬树。”
“爬树?”公子讶然。
我点头:“不爬树如何摘得桑果?”
公子:“……”
“你祖父也是士绅,可曾请先生来给你教授经史女诫?”他问。
我鄙夷:“请他们来做甚,还不如我祖父知晓得多。且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祖父从不逼我看经史女诫。”
公子对我大言不惭的厥词早已习惯,只是叹了口气,摇头:“怪不得。”
我瞅他:“甚怪不得?”
公子没有答话,却指指不远处:“看见那道小河不曾?”
我顺着望去,只见那的确有一道小河,蜿蜒而过,河边长满了芦苇。
“看到了。”我说。
公子道:“那便是我自幼最喜欢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