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子即刻令随从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出发回雒阳。
谯郡的乡野景色在马车的窗外渐渐消逝,我望着田野中的一个个草垛,想到昨日之事,不禁莞尔。
可惜愉悦之时总是过得飞快,不过一日,便要回雒阳去看那些人勾心斗角。
我心里忽而有些希翼,等到一切过去,或许我能够鼓动公子再回来祭祭祖,顺便再去玩一遭。但正当这念头生出来,心里却有个声音道,如何才算一切过去?再说,你不是打算再挣些钱财就走么,只怕那也是过不了多久的事。
方才还飘飘然的心,霎时沉寂下来。
离开了桓府,我也就离开了公子,莫说谯郡,就连见面恐怕也难了。我将手肘撑在凭几上托着腮,朝着淮南的方向张望良久,心中如同晴天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雾,也不知算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霓生,与我说话。”公子忽而问。
我回头,他从隐枕上坐了起来,书翻了几页丢在一边,似乎无心。
“好啊。”我也转过来,看着他,“公子想说什么”
公子想了想:“与我讲故事。”
“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我问,“神仙妖怪还是凶案轶闻?”
公子露出鄙夷之色。
“你怎总喜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