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主相邀, 原该全家登门贺喜。可惜父王、母后和世子在国中不得前来, 唯有妾一人登门, 代父母敬奉薄礼,还望公主笑纳, 勿弃为幸。”
长公主笑得和气, 看着她道:“不过寻个由头办个家宴, 县主这般客气作甚。”说罢, 叹口气, 对身旁的杨氏道, “县主如今一人在京中,必是孤寂,想想便教人怜惜不已。”
杨氏笑道:“正是。这些日子我怕她寂寞,常说要带女儿们到王府去与她作伴,可每次去,她都在学堂。再看阿嫄她们,日日只知玩乐,实教我等惭愧不已。”
一旁的沈嫄闻言,嗔道:“母亲怎又来说这些……”
长公主笑起来,亲切地挽起宁寿县主的手,入席而去。
城阳王与桓府的关系一向甚善,有时也会到桓府来。今日他穿着一身寻常衣袍,恰似往日来做客一般,清爽利落。
“太后和母亲闻知元初之事,甚为欣喜,特备了些贺礼,也教我带来。”他对长公主道,说罢,让身后内侍将礼物鱼贯呈上,各色锦盒堆得似小山一般。
“太后与贵妃真是,也不是外人,何必如此破费。”长公主嗔道,面上却喜笑颜开,令仆人收下。正说着话,长公主的内侍来报,说平原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