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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我觉得我不该多事。公子说了不要我服侍,我就不该跟着,否则到了他面前,他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损我的话来。
心里“哼”一声。
我一边给沈冲擦着头发,一边想,他既然这么无所谓,那便让惠风去服侍好了。
“……霓生。”忽然,沈冲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
回神,只见他看着我:“轻些。”
我一惊,发现自己竟是用了力气,他发根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
我窘然,忙抚了抚,不好意思地问:“疼么?”
“不疼。”沈冲神色无奈,“你今日总在走神,可是有心事?”
我讪讪,道:“表公子哪里话,我怎会有心事。”说罢,我将外衣披在沈冲身上,道,“时候不早,表公子还是到榻上去吧。
沈冲依言起身,往榻上而去。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却又想到了惠风先前说的话。
——在君侯沐浴之时,她也跟着进去服侍……
莫名的,心中似水落热过,喧沸起来。
沈延的日子过得豪奢,家中待客的浴房亦是上乘,香木铺地,还可烧起地龙,即便寒冬也能将人焗出汗来。在那般去处,宾客和服侍之人都只能穿着单衣,蒸腾的水雾蒸着